[凯源]大哥与小弟的故事 #13
Chapter 13
王俊凯十六岁的时候，王源正处于可怕的生长期，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身高就变得一样了，然后王源又比他高了些，男孩子都是不想在这方面认输的，看起来稍微有点差距的王俊凯感到了危机，开始玩命地运动，每天恨不得吃饭都吊在单杠上。
直到王源停止了生长，自己细水长流地又长了几厘米，这才保住了身高优势。
王源那时候只会生硬地叫他师哥，隐藏在衣服下看似瘦弱的身体实则有很不错的肌肉线条。他一直以来都身体不好，三天两头会生个小病，低血糖低血压更是伴随着他从娘胎里出来的。
在某个瞬间，王俊凯突然意识到王源或许比他更加强大。就算他每次射击的成绩都要比王源好，自由搏击也都能够战胜王源，但他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够。
老邓问他这么拼命到底想干什么。
王俊凯自己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觉得停下来的一瞬间，他会比现在更不明所以。
王源小的时候会叫他小凯，突然有一天叫了他师哥，再后来他说……
王俊凯睁开眼睛，撞上了王源紧盯着他的眼神。那是非常拙劣的掩藏，他清楚地看到王源见他睁眼后迅速闭上眼睛假装熟睡的样子。
“我没睡着。”王俊凯说。
王源慢吞吞地转过身，尴尬地微笑着：“太巧了，我也没睡着。”
王俊凯起身，把自己的胳膊从王源的脑袋下抽了出来。他开始解扣子，平滑的胸膛渐渐裸露了出来。
王源用手捂住眼睛，说：“大清早的不要耍流氓啊。”
“你又不是没看过。”王源把手拿下来的时候王俊凯已经换上了衣服，走到桌前去戴他的戒指。
王源拍了拍被子，说：“和你对话怎么这么难！”他愤然感慨道，“能口误一次让我把话接下去行不行！”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呢？”王俊凯说。
“我想要你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所以你才不会说。”王源笑，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倒了一杯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你都会配合我的。瞒着老邓翻墙出去找小杰他们也是一样的，你还会帮我打掩护……”
他指着王俊凯滔滔不绝地讲着，王俊凯看着他挥上挥下的手，非常平静地制止了他：“王源，我和你都变了。”
王源停住动作，手中杯子里的水摇晃了一下，他笑：“你说得对，我和你都不可能只是小孩子了。”
他放下水杯，说：“那我回自己房间了，晚上见吧。”
王俊凯听到关门声，才将回忆慢慢补充完整，再后来，王源已经很久没有称呼他了。
他拿起桌上剩得半杯水，将它倒入了窗台前的花盆里。
王源在车上突然接到了电话，手忙脚乱的他一时半会没能戴上蓝牙耳机，还要易烊千玺腾出一只手来帮他。他按下开关，一边抱怨着：“到底是谁把我的手机设定成自动连接蓝牙的。”
易烊千玺无奈地看着驾驶座前的屏幕，心想当初不是他自己觉得好玩才设置的吗？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王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信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
罗庭信也是嫌自己这边太吵，捂着另一边耳朵大声说道：“胖虎那臭小子被我捉个正着，我叫你过来一趟！这小子竟然躲了起来，三爷肯定和他嘱咐过，不然以他这石头脑袋会让我现在才把他找着？”
“啊，我说怎么信哥的办事效率低下了呢！”王源为了让罗庭信听清楚，故意拖长了每个字的发音，“好的，我马上就过来，放着我来。”
“你滚！”罗庭信吼了一声，“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他挂了电话，转身朝着身后被绑在椅子上的胖虎走去。
地上一片狼藉，尽是坑坑洼洼的铁片，夹杂着一些碎掉的木屑，后面是工厂机器的运作声，震聋欲耳，几乎掩盖了所有其他的声音，包括胖虎颤抖的抽吸声，还有腿部肌肉抖动带动衣料的声音。
罗庭信半俯下身，看着胖虎那张毫无血色的蜡黄脸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栽在我手里？”
他身旁的人拿着工地榔头，大声说道：“老大，和他废话干什么，再废他一只手！”
“要你多嘴。”罗庭信冷冷地扫向身边的人，转而笑眯眯地看着胖虎，“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三爷的人，我得罪不起。”他起身，猛地抓起胖虎地衣领把他连带着椅子提了起来。
他一字一句狠狠地说道：“别以为老子不混了你就可以嚣张，有些人你碰了就做好去死的代价吧！不过在死之前，你那比臭虫还低劣的小命还有点用处。老子不会对不起朋友，他想要留着你的命，你就感恩戴德吧。”
罗庭信松手，胖虎摔回了椅子上，发出一声吃痛的喊声。
“叫屁个叫，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右手的指甲也全给拔了！”
罗庭信的两个手下听到这话，跃跃欲试着。手中的榔头舞得风生水起，胖虎看着心惊，连忙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一个伴随着满地垃圾飞起的声音响起：“这地方也太破了吧，罗庭信你怎么找到的啊？”
罗庭信转过身，看着差点被地上贴片绊倒的王源，吃惊地说道：“这么快？”
王源指了指身边的易烊千玺：“我说十万火急，越快越好，他直接从山道上给我开过来了，我快吐了。”王源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易烊千玺却一脸轻松，还顺便了罗庭信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Jackson。”
“我知道你。”罗庭信说，“王源跟我提过你。“
“哎，别乱勾搭，这是我的人。“王源直起身子对罗庭信说道。
“闭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基佬！”罗庭信反击道。
易烊千玺明显颤抖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王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之间开开玩笑，别介意哈。”
他笑过，走向胖虎，将手插在了口袋里：“胖虎，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不是凯爷手底下得力副将王源嘛。”显然胖虎对王源没有太多的好感亦或是畏惧，“怎么现在不躲在王俊凯背后哭了，果然乌鸦飞上枝头就是不一样，王俊凯成了凯爷，你王源也看起来硬气了不少。”
王源微笑：“十几岁的事你能记到现在我也真佩服你，不过你还记得我的脸太好了，旧仇未平又添新，我和王俊凯不一样，不是一个计较细节的人，考虑到你现在的处境，乖乖合作我说不定可以放你一马。”
“哦，你想怎么样？”胖虎说道。
“你从刘志宏手上抢得那批货到底在哪里，都知道你是为三爷办事的，可他死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所以只好牺牲一下你了。”
“呵呵。”胖虎抽气大笑道，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货被抢了，王俊凯知道吗？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刘志宏的处境还好吗？那小子就是个饭桶，那天我干掉他那两个兄弟，他也只能憋着眼泪躲在集装箱后面放冷枪，谁叫他自己不争气呢。“
“操，你当老子是死的，再特么废话相不相信我撕了你的嘴。你手指现在不疼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拿个钻头给你紧紧。”罗庭信朝胖虎冲过去，被王源用手挡下了。
他拦着罗庭信，平淡地说道：“所以货的下落？”
“想要我告诉你，做梦去吧！”胖虎吐了口血痰，叫嚣道。
王源看着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说：“给他松绑。”
罗庭信一脸不可置信：“王源你有病啊？”
“给他松绑。”王源重复道。
罗庭信不甘心地示意手下，绑在胖虎身上的绳索被松开，还没等他站起来，王源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把他踢趴下了。
胖虎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王源一脚踩上胖虎被拔掉指甲的左手。紧接着对方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王源你这个小畜生！”
王源缓缓地蹲下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胖虎，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还是说你就那么有自信王源是个好人，所以会放你一马。”
他的手抓住胖虎的头发，提了起来，紧接着狠狠地将对方的脸砸向地面。第一下就给磕出了血。
他说：“我这双手还没杀过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要用多少力道才能确保你小命安在。”
王源提着胖虎的脑袋，说：“再问你一次，那批货究竟被三爷藏到哪里去了。”
“王源你这个狗……”
还没等他说完，王源又把他的脸按在了地上：“这下为了保住你的鼻子你得去整容了，第二次机会，说不说。”
王源再次提起胖虎的头，地上是沾染的血迹，看着胖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王源没有丝毫的动容：“我希望你不会是第一个我手下的亡魂。”
“你做梦去吧！”胖虎的嘴里喷出血沫，王源侧头躲了躲，毫无感情地说道：“那永别了。”他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从怀里抽出一把细长的军刀直接刺入了胖虎肋骨的下方。对方发出一声闷响，嘴不可抗地张着。
“向你生命的最后几秒说再见吧。”王源作势要抽出军刀。
胖虎急促地说道：“货被藏在了天街的地下赌场里，那里不全是三爷的地盘，所以就算有人要抢其他势力方也会阻止的！”
王源松开手，说道：“非常明智的决定。不过你错就错在还用刘志宏和王俊凯来挑衅我。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那番说辞，不过我是个讨厌被威胁的人，你，三爷？”王源冷笑，“连王俊凯都不能威胁我你们算什么！还有我没有哭，在他身后只是王俊凯不让我和你们动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