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大哥与小弟的故事 #22
Chapter 22
王源第一时间发动了车子，说道：“先离开这里。”陆灭绝收到指令后，立刻恢复了冷静，松开刹车，调整好位置迅速地踩下油门。
王源盯着后视镜，有两辆中型面包车跟着他们，他拿出GPS搜索着地图，说道：“至少有四个人跟着我们。”
时速已经飙到了180千米，陆灭绝说道：“我的车子里没有枪，要不要打电话给Jackson……”
“我知道。”王源头也没抬地回答道，“看样子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他看了一眼手机上一格都没有的手机信号，说，“不然不会在这个荒郊野岭才开始动手。”
又是一枪打在了车盖上，仿佛从耳边擦过的响声让他们都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王源继续搜索着地图，对陆灭绝说：“专心开车。”
“有了，前方20千米处有一个仓库。”王源看着后视镜里不断逼近的两辆面包车，说：“开快点。”
陆灭绝死死地踩着油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王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打开了窗户。
“你要干什么！”陆灭绝惊恐地问道。
王源探出头，把GPS用力地朝路边的树林里扔去。后面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朝王源开了两枪。王源迅速地钻回车里，头发却被子弹擦到了发出了焦糊的味道。
陆灭绝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王源深呼吸了几下，紧张地说道：“接下来听我的指示。”
“好。”陆灭绝没有异议。
“我过会让你停的时候就停，开得时候就开，倒车的时候就倒……”
“你根本不会倒车，驾校还是我帮你去上的。”
“这个时候不重要！”王源忽略了陆灭绝的吐槽，仓库的位置已经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沉着冷静地说道：“刹车！”
陆灭绝立马踩下了刹车，王源看到身后面包车的措手不及，红色车灯亮了起来，应激反应却延迟了。
“油门！”他在面包车要撞上来的一瞬间大声说道。车子第一时间又冲了出去。
“方向盘七百二十度。”
陆灭绝表示你说两圈会节省更多思考。
“往回一百八十度！”王源突然抓住了座椅，“松开方向盘！”
陆灭绝就看自己车子毫无防护措施地向前冲去，在车子大转了一个弯以L的角度冲出道路。
后面的两辆面包车竟然都撞在了路边的栏杆上。
陆灭绝惊魂未定，就听见王源在旁边叫喊着：“刹车啊！都要撞墙了！”
你不是没指令么！陆灭绝慢了一拍，车子直接撞在了仓库墙壁上，安全气囊弹出，打了他们一脸。
王源被砸得晕晕乎乎，却不忘催促陆灭绝：“快下车。”
两个人扒开七零八碎地一堆东西，踉踉跄跄地下了车。远远地王源看见横在路上的两辆车上也有人陆续下来。他情急地把陆灭绝推进了室内，两个人被一室的灰尘迷了眼睛。
“快走！”王源催促道，拉着陆灭绝往前走，室内堆积物众多，看样子没有什么开阔的视野。王源不由得松了口气，至少在这里会比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好很多。
陆灭绝的动作却明显迟缓了下来，王源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陆灭绝皱眉捂着自己的腹部，双脚有些虚浮。
“肋骨断了？”王源问道。
陆灭绝点点头：“我没事，先离开再说。”
砰砰枪响，入口处又是一阵嘈杂。王源心知他们已经追了进来，已无退路。他压低了声音，说：“先往里面走吧。”
幸好有许多堆在地上的物品作为遮掩，王源和陆灭绝并不需要太过小心，动作也是快了许多。
越往里走越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倒向是一个工厂，各种机械化的设施在内部也渐渐展露在他们眼前。第一层的尽头是一个蓄水池，常年废弃让水面浮满了一层脏东西，好在水都经过氯的消毒，并没有滋生出微生物或者产生奇怪的味道。
陆灭绝绕过水池说道：“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他们两个刚离开的一瞬间，那些人就冲了进来。王源眼疾手快地背过身去踢飞了对方手中的枪，将对方手扭到背后。
陆灭绝也迅速地拿下了身边一个人，近身搏击的时候对方的手肘戳中了她受伤的位置。她一个趔殂没有站稳，因为高跟鞋的缘故扭到了脚。她吃痛地倒退了一步，双手向前把枪敲了出去，一个回旋踢将对方扫到在地。
接下来却没有那么好对付，虽然他们解决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但也让身后的几个人有个准备。陆灭绝见状迅速地扑倒了王源，一阵翻滚躲避着朝他们射来的子弹。
陆灭绝的腿中了枪，血水立刻渗了出来。
“下水！”王源翻身跳进了蓄水池将陆灭绝拉了下来。
对方不甘心地又朝水面放了几枪。
蓄水池中一般都有通向另一个地方的通道，方便水的输送。陆灭绝已经受伤在水中的行动也迟缓了不少。王源和她为了不被发现基本是靠着池底游着。王源先通过了池底的通道，回头想要把陆灭绝给拉过来。
正在这时，通道处的铁门开始转了起来。糟糕，他们启动了机器！
王源心里一急，呛了两口水。他的动作也不再顾忌太多，十分强硬地把陆灭绝扯了过来。通道这边的水位开始升高，水流的阻力开始强行将他们两个往外推。
陆灭绝按中了通道旁的按钮，试图关上铁门。
起效了，铁门开始慢慢合拢。王源的表情放松了一点，向上游去，直至呼吸到新鲜空气才缓和了肺部的不适感。
陆灭绝也浮了上来，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面色苍白。王源撑着水池边缘的台子上到了平台上，伸手想要拉陆灭绝上来。
陆灭绝却没有伸出手。
王源看着她的表情，焦急道：“你怎么了？”
陆灭绝说：“通道堵住了，他们不会贸贸然下水的，应该不会追来了。”
她的眼皮沉了下去，像是马上要倒进水里。王源迅速地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沉下去。
鲜红的颜色渐渐地浮了上来，王源意识到不妙，重新跳入水中，才发现入口处一跟细铁链缠住了陆灭绝的脚踝，他伸手去解，铁链却缠得死死的，经过他的触摸反而变得更紧。王源坚持了一段时间，游到水面上换了一口气，继续沉下去，解铁链。
没有成功，一次，又一次……
王源再次窜上水面的时候陆灭绝阻止了他：“解不开的，套住我的时候活结变成了死结。”
王源浑身都浸在水里，水珠顺着头发和睫毛落满了他的面孔。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解开。”王源的眼泪控制不住，他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可奈何。他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什么，或许他可以伸手抱住陆灭绝，纵然这样不能改变任何结局。
陆灭绝的腿还在流血，虽然没有伤及大动脉却没能够及时的止血，这样下去结局他们都明白。
王源吸了吸鼻子，呜咽道：“我再去试试看。”
“不用了。”陆灭绝抓住王源把他推到了台子上。她也不剩下多少力气，嘴唇开始泛白，肺部像是抽空了一样开始呈现窒息感。
伤口的疼痛已经渐渐感觉不到，困意袭来，像是随时都会被阻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句话的。是我的错，害你变成了这样。”王源抓着陆灭绝，不想让她沉下去。
“你没有错，王源。是我该说对不起。”陆灭绝低哑的嗓音在努力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王源痛苦地闭上眼睛，哭喊着，鼻腔像是再次经过了溺水的感觉。
“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着你吗？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公啊，你一定会幸福的，带着我的份一起。我们义无反顾地支持地不只是你的目标，同样也是我们的，你懂吗？我们相信你带来的结局一定是我们最想看到的结局”陆灭绝说道。
没有人会比这些相信他的人更爱他。
“这种只有主人公才能幸福的结局，实在太残忍了。”王源哭道。
陆灭绝伸手抹去王源的泪水，漂亮的指甲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颤抖的脸庞，像是安抚着一个小孩子，她不擅长做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下手不知道轻重，也不懂他们的喜怒哀乐。
至少这次她觉得她做对了。
她露出一个微笑，目光清明的看着王源说道：“不要哭了，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了，不能继续保护你，不能在你逃课的时候替你上课……还有见到美琪告诉她，师姐再也不能给她买冰淇淋了。”
“你不要死。”王源摇着头，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像是哀求。然而他深刻的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听他的，不是他这无力的呼喊就可以解决的事。
第一次，王源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他面前缓缓地流逝。陆灭绝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窒息时痛苦的表情。王源没有回避，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他睁着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要让自己的身体记住，什么都做不到的他，只有用这双眼睛来承受所有的痛苦。
痛得他寸步难行。
PS：表达的有点乱，写到这样的场景我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