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二世祖（5）
大家都猜到了剧情，不开心(ーー゛)
第五章 王先生不会交朋友（二）
王俊凯淡淡地抬头扫了一眼玛利亚，用着纯正的英式英语道：“This is my first time here, any suggestions? I would prefer something sweet.”
黄宇航和丁程鑫看了一眼王源的脸色，迅速地低下头去。王源现在的脸色可是很不好看，摆在桌子上的手有点抖，他抓住边上的叉子，暗暗地扣在了餐巾里。
“We have chocolate brownie, lemon cheese cake and chiffon cake as today’s dessert.”玛利亚说。
“CanI have chiffon cake with no cream on top please.”
“That is for the desert, what wouldyou like for entréesir?”
王俊凯笑了笑，说：“I don’t think entrée would be necessary.”他看了一眼王源，“我觉得我我光吃开胃菜就吃饱了。”
玛利亚像是没听懂王俊凯的话，愣了一愣。
王俊凯继续说道：“Sorry I’m just not that hungry. Thank you very much, now would you…”
玛利亚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王源紧紧地攥着手边的叉子，嘴角抽搐：“王老师，别和我客气，一个大男人吃那么点够吗？”
王俊凯冷冷道：“我不爱吃英国菜。”
“这里是英国人开的而已，又不是只有英国菜。”王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看着这么多字母头疼。”王俊凯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可不能亏待王老师啊，要不我帮你点一份，不然传出去说我小气可怎么办呀。”王源咬咬牙，努力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暴躁。
“麻烦你了。”王俊凯点点头。
王源又把玛利亚叫了回来，全程黑着脸微笑着点完了这顿饭，顺便他还要了和王俊凯一样的蛋糕，加了两倍的奶油。
胖虎虽然脑袋瓜不太灵光，但是在场的人眼瞎了都知道王俊凯和王源不对付。他别的不会，帮兄弟出口气却是绰绰有余的。王俊凯坐在他身边，一副像是低眉顺眼的样子，薄薄的嘴角却像是总带着一抹不屑。偏偏这人脖子又细又长，五官秀气的根小姑娘似的，看上去就气人。他摔了叉子，猛地站起身来。
“胖虎，坐下。”王源说。
代昊林也说：“胖虎，别惹事。”
“我还是走了，免得扫了大家的兴。”王俊凯拉开椅子，往外走去。
没人拦他，倪子鱼看了一眼王源的神情，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俊凯刚走出去不久，王源突然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王俊凯正扶着栏杆，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鬓间垂下一滴汗。他低着头，纤细的后颈上浮起了淡淡的疙瘩。也许是王源开门的声音太小了，他根本没有听到动静，喘了口气就打算走。
“等等。”王源叫住王俊凯。
“你又想怎么样。”王俊凯像是羞于这副模样被王源看到，终于露出了些许生气的意味。
王源叫住了一个服务员，让她给他打包了一个蛋糕。两个人站在走廊上干瞪着眼，直到服务员把蛋糕送了过来。
王源把蛋糕盒子扔到王俊凯怀里，说道：“我只是怕你晕在大街上。”他说完，就回了包厢。
王俊凯看着有些扭曲的白纸盒子，估计盒子里的蛋糕早就溃不成形，他压了压盒子，准备丢到一旁的垃圾箱里。他抬起胳膊，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盒子攥在了手里。
丁程鑫见王源回来了，忍不住问道：“源哥他和你什么关系啊，你俩都姓王，不会是伯伯的私生……”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王源提高了点声音，桌上一片安静。
“我错了，源哥对不起。”丁程鑫低着头，小声道。
倪子鱼干笑了一声：“既然没关系，那你还找人麻烦。”
“我就不喜欢他一脸看不起人的清高样，和陈泗旭一样！”
坐在角落里的陈泗旭眼睛都没眨。
“不，陈泗旭比他好多了，泗旭是真不爱说话。”王源气鼓鼓地说，“算了，不能因为他坏了我们的心情。”
黄宇航顺势接上：“对，源哥不是回来了吗，我们今天好好玩，晚上去百乐门吧，我做东。”
“是啊，人家舞厅不是才开张吗，我们怎么样也要去捧捧场的。”王源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些。
王源那恢复如常的样子也缓和了其他人的情绪，不一会大家就和原来一样该玩玩，该笑笑。
晚上王源回到家的时候明显带着些醉意，被观海架着进了屋。王源妈妈看着脸颊红彤彤的儿子，不由担心道：“唉，不会喝就不要喝呀，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她招呼着佣人给王源煮醒酒汤，一边和观海一起把王源扶到了床上。
王源倒是没有醉得不省人事，眼中还是留着一丝清明。王源窝在床上，他妈妈正帮他在解领带，对着那样关切和略带责备的眼神，王源不知怎么的心里就一阵酸。
“妈，有人欺负我。”王源委屈地说道。
“谁敢欺负你呀。你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王源妈妈说。
这么一说，王源想起走廊上的王俊凯，一脸凄惨兮兮的样子，不知道之后他是不是真的晕在大街上了。汇中饭店的蛋糕挺腻的，不知道他吃得习不习惯。
“我不管，就是他不对！”王源赌气道。
王源妈妈懒得和一个醉鬼交流，把王源塞进被子里给他灌了几口水就下了楼。她不解，明明一伙人说说笑笑地回来了，自己儿子怎么又受委屈了。
城市的另一条街上，台灯下的王俊凯正专心致志地备课，笔下还算齐整的英文字母盖满了半张纸，他写到中途，钢笔突然没有了墨水，在纸上留下一条白色的划痕。啪地一声，笔尖不知怎么就劈叉了，自己也没用多大力啊。想起来这支笔也用了有七八年，笔杆上尽是他不小心弄出的划痕，之前一段时间写起来就有点涩。
要去修了，他放下笔，想道。
第二天一早，王源在头痛中醒来。他昨晚东倒西歪地回到了家，身上到现在还散发着股酒味。他连忙起身，冲进浴室里冲了个澡，又让人把他的床单被套都换了一套。
王源从浴室里出来，只穿了一件衬衣，头发上还滴着水。他问观海：“现在什么时候了？”
“11点了。”观海看了一眼挂钟，说，“少爷，你要我打听的那个人有点消息了。”
“哦？”
“我小弟刚给我打了电话，说王俊凯是个教书的，在圣玛丽女子中学教书，他爹是静安寺捕房的总巡捕，他娘没有职业，就在家待着，您知道么，他家住的可是清末的豪宅……”
“行了。”王源打断观海，“你说他在圣玛丽女子中学教书？离我们家不远的那个？”
“是啊。”
在女校教书，怪不得一脸小媳妇的样子。在女生堆里时间久了，还能变这样？他有些犹豫不决，他想，昨天自己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是不是最好去和他说一句。他又想，自己又不知道王俊凯有那个毛病，不能怪他！而且王俊凯也是活该……
想来想去也只能让自己添堵。他阴沉着脸：“观海，我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你把西区几家铺子的账簿给我整理一下准备好。”
“又要出去啊，少爷！”观海吃惊道。
王源没回他话，骑了个脚踏车往白利南路去。
圣玛丽女中离他们家的确不远，走两个街口转个弯就到了，不少静安寺的千金小姐都在这所中学上学，他自己不是女生，自然不会常来这附近。
他在学校门口转了一圈，思前想后不知道要不要进去。门口刚好有个女老师见王源在街对面晃晃悠悠地瞎转，看了一会就过来质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好帮你的呀。”
王源有些不好意思，话都说不太顺畅：“那个，我找一下王俊凯老师。”
“王老师啊。”女老师马上就领悟过来，“王老师现在不在学校里。午休时间呢。”
“那他去哪里了您知道吗？”王源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我们又不限制老师的人身自由。你要不要进去等他，下午上课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女老师说道。
王源顿了顿：“不，不用了。我先走了，谢谢啊。”他蹬了一下脚踏车，慢悠悠地在路上骑着。
王源叹着气，就算自己见到王俊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经过那个女老师一挡他倒是清醒了过来，自己找王俊凯干什么呢。
他闲着无聊，回去的时候尽在小弄堂里骑，青石板的路坑坑洼洼，脚踏车在上面只能扭来扭去，他低着头数着石板之间的缝隙，倒是消解了不少枯燥的时间。
转弯的时候他不经意抬起头，刚好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王俊凯？
他连忙停下，定睛一看，的确是王俊凯。
王俊凯正站在修笔铺子的柜台前，老师傅拿着他那只旧钢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东西太老了，平常没有好好保养，毛细皮胆和笔尖都要换了。笔杆子你打算怎么办啊，这样已经不好看了。”
“师傅，您修到能用就行吧，笔杆您要是看着不舒服，贴块胶布吧。”王俊凯说。
“行，我还要再给你调下，你这笔是不是也不容易上水啊。对了，笔尖要铁的还是包铜还是包金的啊。”
“我……”
“修笔呢？”王俊凯还没说完，王源就已经冷不丁在他的旁边了。
“你怎么在这？”王俊凯冷声道。
“我路过。”王源道。他看着王俊凯黑漆漆的眼睛，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提高了嗓音，“我是真路过！”
王俊凯转过头，不去理他。对着师傅说：“给我换包铜的吧。”
“让我看一下。”王源接过老先生手中的笔，拔了笔帽仔细地看了看出水口，“这支笔也太旧了，到处都要修还不如再买一支笔。”
“你干什么。”王俊凯想要拿回自己的笔，“和你没关系吧。”
王源往后一躲，没让他拿到：“修它真的不划算的，我认识旗昌洋行的人，坏都坏了，不如买一支质量好一点的。”
“谢谢操心。”王俊凯伸手去夺，王源下意识地把笔捏紧了一点，就听见塑料杆子裂开的声音。
“……”他晃神了一秒，王俊凯的手已经越过自己的耳际，将他手中的笔挑了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支笔已经又被王俊凯递给了老师傅。
“这下笔杆子也要换了，你还不如听这位小兄弟的，再去买一支新的好了。”老师傅遗憾地摇了摇头。
王俊凯抿着嘴，眼睛垂着一时之间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他沉声道：“谢谢师傅，我先回去了，该到上课时间了。”
王俊凯转身就走，王源追了出去挡在王俊凯面前：“我真不知道你的笔那么脆弱，我赔你一只好了。”
“你不是想要吗？”王俊凯把钢笔塞到王源西装的上边口袋里，“给你，别来烦我了。”
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小弄堂，王源盯着他的背影，手空挥了几拳，踢飞了路边的石子。
夕阳西下，王俊凯家的墙角处蹲着两个人的身影，他们个头不高，穿着灰黑色的褂子，手中卷着烟草，灰色的布袋挂在他们的手腕上。
“侬讲，阿海哥干啥提让我们看着这户人家啦。”一人把卷好的烟含在嘴里，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火柴。
“阿拉咋个晓得啦，银家富贵人家的事体不好多问滴，王公子让阿拉看牢伊，阿拉照做就可以啦。”另一人率先拿出火柴给对方点上，然后双手围住火苗，给自己也点了烟。
“个王俊凯有啥好地方啦，又不是大官儿，钞票噶没得。”
“长得倒是老好看，嘴巴红兮兮小脸倒是蛮灵格。”
对方吸了一口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根侧，猥琐地笑道：“说不定人家看上他这儿呢。”
另一人也是会心一笑，两人嗤嗤地笑了一阵，抬起头便对上王俊凯那透着危险气息的黑眸。
他们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滚！”王俊凯阴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狠戾，“回去告诉王源，收起他的关心，我高攀不起。”
TBC
应该不用翻译吧……
源哥彻底捅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