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二世祖（11）
Attention：文里所有关于经商金融的内容都是扯淡！！lo主是经济白痴，如果是在这方专精的童鞋们看出问题，请私信温柔地提出，照顾下lo主的blx lol
第十一章 王先生觉得很奇怪（二）
王俊凯和王源在咖啡厅坐了两个小时，王源眼见天色要黑，提出去黄浦江边走走。王俊凯欣然答应，结了账便和王源一起走到江边。
王源好久没来外滩了，自从他回国的那天起就没有再来过码头。现在的时间江边鲜少有人，只剩下码头那边仍有工人卸货。他看着低垂的太阳，橘黄色的光芒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不一会就能欣赏到绝妙的日落。
难得的没有下雨，水边的空气也是一片澄净。
“我想看日落，你不急着回家吧。”王源慢悠悠地渡到王俊凯的身边，请示着王俊凯。
“我跟我父母说了不回家吃晚饭了。”王俊凯说。
“你陪我？”王源明亮的双眼像是要冒出光来了。
“我陪你。”王俊凯说道。
“yes！”王源轻轻地叫了一声好，他回头看王俊凯的模样。江风将王俊凯的头发吹得乱乱的，王俊凯眯着眼睛，缓缓地在沙滩上走着，似乎也很享受这水天一线的宁静。
“你说不回家吃完饭，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吃什么？”王源问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到家门口的小吃铺上吃一碗小馄饨，也许去弄堂口的小酒馆里吃一碗扬州炒饭，更不济就是拿一颗鸡蛋，两根葱下一碗面条。”王俊凯整了整衣襟，“反正饿不死嘛。”
“你说得我也想吃了，小馄饨要让他们多放点紫菜和虾皮，再配上颜色浓的像墨一样的黑醋，一碗怎么够呢，要再来一碗。”
王俊凯听着，不知怎么就笑得停不下来。王源傻傻地看着他，心想他笑起来真好看啊，眼睛弯弯的和月牙一样，还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看上去像个还没长大的学生。王源伸出手，好想摸摸看对方的腮帮子。
王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猛地甩了甩手。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拎不灵清了呢。
王俊凯挑了挑眉，面对着王源奇怪的举动，问道：“怎么了吗？”
“有虫子！”王源找借口支开话题，“话说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多大了。”
王俊凯这次噗哧一声笑，眉宇之间得意洋洋：“你猜啊。”
王源见不惯王俊凯意气风发的模样，准备上手去捏对方的脸：“你肯定是因为年纪太大了不肯告诉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长皱纹了。”
王俊凯笑着伸手挡了一下，他抓着王源的手腕，说：“不逗你了，我快二十二了，九月份就是我的生日了。”
王源身体僵了僵，好动的身体也安静了下来。他低着头，抽回了自己的手，讪讪道：“我们两个年纪差不多。”
“我想也是。”王俊凯说。
王源退出一丈，不想和王俊凯靠的太近。自己总是兴冲冲地贴过去，等真正靠近了以后，他又慌乱的不知所措，这种奇怪的感觉总是不由自主地让他皮肤发烫。
王源不敢去看王俊凯的眼睛，他索性脱了外套，卷起衣袖玩起了水。
王俊凯静静地站在王源身边，看着水中夕阳的倒影。太阳逐渐地落下，大片大片温暖的光芒晕染着整片水域，王源弹起的水花打乱了那完整的倒影，
王源细长的小手臂上沾上了沙子，王俊凯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对方手臂上：“你的手上都是沙子。”
王源听到，胡乱地用水洗了洗，就站了起来。他起来太猛，挂在手上的西装外套口袋中掉出了两张票。王俊凯弯腰拾起，看了看正面的书写的英文字。
王源这才想起来，在家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把票放哪，就随便揣进了口袋里。
“是《呼啸山庄》？”王俊凯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听说这次的班底是有英国演员的，只在皇后剧场演出。”
“你喜欢？”王源问道。
“艾米丽·勃朗特是我喜欢的作者，大学的时候，刚出中译本，我还参与了校对。”
“给你。”王源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喜欢就给你。”
王俊凯摇了摇头,把票还给王源，“这票很难拿到的，你本来也是要请人看的吧。”
“我请你看。”王源只拿回了一张票，张嘴胡扯了起来，“我就是想请你看的，怕你不喜欢才没说，你喜欢实在太好了。”
“你，请我看话剧？”王俊凯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王源点了点头。
王俊凯低头微笑道：“又欠你人情了。”
王源像是被钉在了那里，面对着王俊凯的笑脸挪不开眼睛。这个时候他想不到倪子鱼要给他介绍的未来女朋友，也想不到该请哪家富家小姐赴约，他只是觉得，能有王俊凯这个笑容，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这是鬼迷心窍了。
那天以后，王源几乎天天都想见到王俊凯。下午总是能不知不觉的散步散到王俊凯学校的门口，时机好的时候能看见王俊凯从一楼靠大门的教室里走出来。王俊凯看到他的时候，远远的朝他挥手打着招呼。
他们经常见面，在王俊凯说的弄堂口的小酒馆里喝着冰镇过的烧酒，在西点屋里挑着灌满奶油的面包，坐在咖啡店里细细聆听窗外的雨声。王源还请了王俊凯再去了一次汇中饭店，这次王俊凯肯好好点餐了，玛利亚记着他们两个，一上来就露出大大的微笑。
深入了解后，王源发现王俊凯其实不像表面那样冷冰冰的，的确他冷静理智，少年老成，动不动就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却也像其他年轻人一样爱说爱笑，王俊凯喜欢看书，喜欢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冥想。他适应安静的地方，有时候两个人坐在图书馆一下午，王源也不会感觉无趣。王源用书本挡着自己偷偷摸摸看着王俊凯的眼睛，对方一脸认真的样子，偶尔发现王源的小动作投过来一个微笑。王源每次都和做贼一样躲闪着对方的眼神，揉一揉胸口，希望自己那颗该死的心脏管管自己。
“什么！你把票送人了！”倪子鱼在电话那头提高了声音，“你不是说你没有小女朋友吗！”
王源正在办公室里处理账务，他接到倪子鱼说已经邀请了对方女士的消息，便觉得有些心虚：“我说的是实话，麻烦你和对方道个歉，就说话剧我没有时间，我们可以约在其他的地方。”
“你确定还要再邀请一次吗？”倪子鱼冷冷地说道，“你真的想相亲？”
王源仔细的想了想：“我是到年龄该考虑了，不过如果对方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就是了。”
“那就算了吧。”倪子鱼说道。
王源一脸不明所以：“为什么啊？你又不想介绍了？”
“王源，你最好想清楚再考虑相亲的事情，别到时候乱糟蹋人。”倪子鱼挂断了电话。
王源皱了皱眉头，他没懂倪子鱼的话，自己想清楚？他不是想的很清楚了么。到他这个年纪是该结婚了，现在找个身份相当的人培养下感情，过两年办个婚礼，家里大半的事业也该让他管理了。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人生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门外秘书敲门说有人来找他，王源放下话筒，让人进来。
他看见王俊凯，眉头舒展会心一笑：“你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来买东西，我顺便来看看你。”王俊凯坐到他面前，眼睛扫了下摊在桌面上的账簿，“你在理账？”
“都月初了，几家铺子才把账本拿过来，进度都耽误了。我还在处理上个月的东西呢。”王源一想到这个就愁眉苦脸，“啊，股票的事情也没有着落，债券放出去我还没来得及看股市，我爸爸这方面也不愿意和我多说，只有自己瞎琢磨。”
“我以为你只管贸易方面，上市的事你也要操心？”王俊凯问道。
“这和银行也有牵扯，万事说到底还是个钱字，英国人和美国人是个见风使舵的，今天和我们做生意，明天说不定就另谋下家了。若找不好靠山，这行永远不是铁饭碗。”王源继续打着算盘，翻着账簿，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几行字。
王俊凯只好在办公室里四处转着，看看书架上的书。
王源写着写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拉开抽屉把手上的钢笔丢了进去。
好大一阵声响，王俊凯回过头，王源已经又回到了看账本的状态，打了个电话让人送支笔上来。
“刚才你不是还用着吗？”王俊凯好奇道。
“笔头断了。”王源一脸镇定。
“别让人跑上跑下了，我替你去拿吧，反正没事。”王俊凯道。
“麻烦你了。”王源点点头。
王俊凯一离开办公室，王源便拉开了抽屉，那支钢笔已经变了不少，从王俊凯那里拿来后，坏掉的零件都已经换过，笔杆上也贴了象牙片做装饰，除了笔帽里面有王俊凯的名字缩写，基本上已经算是面目全非，但是王源还是怕王俊凯认出来，他见识过王俊凯那可怕的观察力。如果真被王俊凯认出来了，他该说些什么？
王源心烦意乱地关上抽屉，眼前的账簿他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王俊凯去拿笔也去的太久，王源昨晚又是熬夜，眼皮子打架，闭上眼睛打算稍稍休息一会。
良久，王俊凯打开办公室的门：“王源，楼下的人说刚好墨水用完了，才买来墨水……”
王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眉头紧锁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王俊凯噤了声，轻轻把笔放在桌上。他把水杯挪远了一点，防止王源起来的时候碰倒。一桌子全是乱七八糟的本子，王俊凯一时之间洁癖症发，心想这也太不会收拾了。
王源醒来后，发现账本全部整理好摞成了一排，账本间还加了小纸条区分各类商行。王俊凯递给他一个本子，说：“帐我都帮你算好了，你要不放心可以检查一遍，明细上应该不会出错，从小结里看就行。”
王源顿时就懵了，他接过账本微张着嘴。
王俊凯又给他一个本子：“债券的去向我都记在了这个里面，虽然商业的东西我不太懂，只做了粗略的统计，股市上的分析你自己可以做吧。”
王源继续一脸震惊，王俊凯笑着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
“谢谢。”王源捂着脑门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哎，太麻烦你了，不能让你白忙，要么你下去我让人给你结一天工钱……”
“王源。”王俊凯打断他道，“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会帮你的。我当你是朋友，说钱是不是太见外了。”
王源低下头，眼眶有些涩：“那太谢谢了，真的是解决我的大麻烦了。”他知道王俊凯对他好的不像话，但是他总觉得哪里还不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