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二世祖（16）
第十六章 王先生和家长里短
王源心情很好，一边哼着歌一边看着报纸，手里拿过佣人刚泡好放在他手边的咖啡。最近他家证券行的股票节节攀升，王源爸爸一下子又接到好几个外商的接洽，忙得满世界到处转。上海现有的生意转瞬间就全部丢给了王源，他妈妈也没得清闲。一大早就对着几份计划冥思苦想，一听见王源那轻快的音调，心里就一阵烦躁。
“哟，别唱啦，再唱你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王源妈妈一脸嫌弃地说道，“从无锡回来就这副得性，之前还要死要活的，还哭鼻子丢不丢脸啦。”
王源一听自己母亲旧事重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王源妈妈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王源一番，明知故问道：“还要不要给你安排相亲了啊。”
王源喝着咖啡差点烫了嘴，他放下杯子，严肃地说道：“我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啊，您看看上海这么多事要处理呢，我哪有时间啊。妈，我知道你好心啊，可是不能急啊。你儿子年轻，条件还那么好，不会没有人要的。”
王源一番话说的是漂亮，差不多是把相亲的意思给回绝了。
王源妈妈却没有那么容易买帐，她微笑道：“你还和我装什么装啊。源源啊，我不反对你自由恋爱，我们家是新时代才发展起来的，不搞那些老旧迂腐的传统。你以前没日没夜的往外跑我也没有说过你呀，可你也不能和身份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啊。只要身家清白，心地善良，妈妈也不会反对的。”
王源笑道：“妈，你真想多了，我现在真没有相中的女孩子。”他又把公事提起来搪塞这一话题，他妈妈主动提起来，他也不可能不心虚。
相中的女孩子是没有，可对方是男的啊。
王源下了班，直接去了王俊凯的小公寓。他进门的时候，王俊凯正在厨房里切菜。他见王源拎着公文包，手里抱着一堆文件，用毛巾擦了擦手，走过来接下了王源手上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最近你工作不是很忙吗？”
王源笑道：“我也没说我一定会来，你也不是来了。”
王俊凯替他把西装外套挂好，转身回了厨房，他回眸道：“万一你来了呢。”
王源被王俊凯这一眼看的心痒痒的，他窜到厨房，从背后搂住了王俊凯的腰，王俊凯切菜的手停了一下，轻声道：“先去洗手，身上一股油墨味。”
王源认命地松开手打开了水池子的水龙头，侧着头看着王俊凯切菜的样子，小株的上海青从中间剖开，切成几段，猪肉被拍断经络，划成丝。王源手上抹了肥皂，不安分地往王俊凯那边弹着水花。
王俊凯拿刀背挡了一下，却还是被溅了一脸，他笑骂道：“别乱来，我手上可还拿着刀呢。”
他凑到水池边，把刀往水龙头底下一冲，王源就靠了过来，倚在王俊凯的肩膀上：“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幸福，在外呼风唤雨，众星拱辰，回到家还有如花美眷给我做饭，人生好不惬意啊！”他兀自感慨道，王俊凯任由着他靠着，拖了砧板过来认真地切着黄瓜。
他见王俊凯不说话，又说：“你也不是挺忙吗，我回来之后你有好几个星期都和我碰不上面，也不知道你一个教书地怎么会这么忙。”
“做什么都辛苦。别以为就你日理万机了。”王俊凯说道，“说起这个，我把李梦那边给辞了。以后周末，我们可能多点时间在一起。”
王源惊觉，他抬头看着王俊凯：“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上个星期。本来人家也不需要请我，现在她成绩挺好的，我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王俊凯平淡地说道，“就是少了份收入，我还得找找另外的差事做。”
王源搂住王俊凯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高兴就好。辞了好，我王家家大业大难道还养不起你这个少奶奶吗？”
“我可不觉得你家门是那么好进的。”王俊凯淡然道。
王源一听，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他刚想张嘴，王俊凯就往他嘴里塞了片黄瓜，莞尔道：“谁答应要进你家门了？源公子，你慢慢来，我们俩现在只能算名不正言不顺。”
王源掰开王俊凯的手，亲了上去。两个人亲作一团，嘴里弥漫着黄瓜的清香，王源觉得有些委屈，可怜兮兮地说道：“那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可不要翻脸不认人，当初如果不是你来招惹我，我这么循规蹈矩的人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恋爱可不是一劳永逸的事，你要是现在不讨好我，以后感情淡了，感情好的时候说得再多的甜言蜜语，一诺千金都只是废话一堆。”王俊凯挑了挑眉，“光我招惹你又有什么用。”
他松开王源的怀抱，想把砧板上的那半根黄瓜切完，王源又从背后搂着他，手还不安分地伸进王俊凯的衣服里。
“别闹，让我把饭做完。”王俊凯说。
王源凑在王俊凯耳朵边，特别无辜地说道：“我这不是在讨好你。”他喜欢在王俊凯做饭的时候闹王俊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做饭时候的王俊凯特别招人，忍不住就靠上去对着王俊凯动手动脚。
通常闹着闹着就会闹到床上去，到那时候自己只有连连告饶的份，一张嘴只有发出单字音节的余地。
王俊凯放下菜刀，转过身来捧着他脸亲他，两个人一路退到了墙边，嘴唇紧紧地贴着，啃咬着对方直到有些酸麻，王源扯着王俊凯的袍子，王俊凯解着王源衬衫的扣子，一双手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
王源面色潮红，凝眸一笑：“小凯先生你的自制力呢？”
王俊凯抱起王源，鼻尖碰了一下王源的鼻子：“就你话多。”
两个人进了卧室，带上了门。
一顿折腾下来，天都黑了。王俊凯爬起来穿衣服，王源从被子里钻出来，就露了一个脑袋：“你还做饭呢？”
王俊凯扣上衣服说：“不然今天晚上吃什么？”
王源卷着被子，滚到床边枕着王俊凯的大腿，低声道：“我妈今天又提起相亲的事了。她说她不反对我自由恋爱。”
王俊凯没说话，伸出手理着王源的头发。
“我仔细想过了，我们不能结婚，所以我给不起……”
“王源。”王俊凯知道王源要说什么，他沉声道，“我不是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王源抽了抽鼻子，“可是我是认真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可是一辈子太长了，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王源，我知道你以前喜欢的是女人。你我的关系，很多时候你还是用男女的方式在思考。”王俊凯说，“情随境迁本就是人之常情，你别想太多了。”
“你这么说是在小看我？我可不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人，我是你的，以后也会永远是你的。”
王俊凯闭了闭眼睛，认真道：“王源，你不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属于任何人，你是你自己的，人是要一个人活着的……”
王源起身，提高了声音：“我不管。我懂你说的道理，但是我不管，我只能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他盯着王俊凯，见王俊凯又沉默了，赌气地靠在他的后背，放低了架子，“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让人生气的话了。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我们可以开一个派对，把你和我的朋友都叫上，大家在一起聚一聚。蛋糕我们可以去红宝石买，英国人和美国人自己做的东西真的不好吃，还不如我们中国人的手艺。”
“我以前不是说过，我不交朋友的。”王俊凯说，“所以我没有朋友。”
王源惊愕道：“我还以为你那是敷衍我的呢！”
“那个时候我们就一面之缘。”王俊凯笑道，“我没那个闲情逸致还编谎话来对付你。”
王源感慨：“想想时间也过得真快，谁知道我们会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你那个时候别提有多讨人厌了。”
他撇了撇嘴，“不过说起来，你这种人……”他说到一半，觉得有些难为情，红着脸小声了些，“那么好，我看你学校里的学生还有老师都特别喜欢你，怎么会有人慧眼不识珠不想和你做朋友。”
“多谢恭维。”王俊凯摸了摸王源的脸颊，“只不过我真的没有交朋友的心思，这样的时代里，我实在不想多几段斩不断的缘……”他说着，脸上露出些无可奈何，看着王源的脸又不由得微笑。
“可是没办法，谁让我遇上了你。”
王源的心里升上了一阵暖意：“可不是，谁叫我遇见的是你呢。”他想起他们还在商量着生日的事情，“那生日的事情怎么办，难道就我们两个人吗？”
“你想叫就叫吧。”王俊凯说，“我生日那天离中秋特别近，索性和中秋一起庆祝了。”
“那可不行，听着好像你生日像顺带的一样。那就由我做主了，你生日那天，我们可以去丁程鑫家的饭店，我们买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摆上香槟塔，还要拉彩花……”
“好，都听你的。”王俊凯答应着。
“对了，你想要什么礼物。西装你也买了，钢笔你自己也买了，你好像什么都不缺……”
“这个你自己想，我等着惊喜。”王俊凯拍了一下他，“你快起来，又说到这个时候，看来我是不用做饭了，我们去外边吃吧。”
王源点点头，起身去穿衣服。
王俊凯生日那天，王源包下了爵禄饭店的一楼，装饰得金碧辉煌。他真的弄来了一个三层高的蛋糕，上面淋着巧克力糖浆，他指挥着工人挂着横幅，丁程鑫跟在他身边，一脸欲言又止。
王源瞥了他一眼，说：“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忙着呢。”
“源哥……你和王俊凯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了，还给他主持生日派对。”丁程鑫捧着手上那本花名簿，“而且还请了那么多人……”
“怎么了？”王源笑笑，“你还吃醋了？放心，你们永远都是我王源的好哥们。还有，别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别让我在航航面前交代不过去啊。”
“源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丁程鑫一急，索性把话说明白了，“源哥，你和王俊凯是不是好上了？”
王源愣了愣，笑道：“说什么胡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男人。”
“源哥，你从来没有给我们任何人主持过派对，这些年来，都是小鱼哥张罗的。”丁程鑫道，“他是第一个让你这么上心的人。”
王源心虚：“说得好像我对你们不好一样。”
“我没这个意思。”丁程鑫说道，“源哥你对谁都好这我们知道，但是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俊凯只是我的朋友，不是你们的朋友。难道我要丢给小鱼去搞这些事吗？”王源见丁程鑫解释得满脸通红，给了一个宽慰的微笑。
丁程鑫低着头，说道：“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源哥，别喜欢男人。你以前不喜欢男人，以后也不用喜欢男人。那个人，我虽然不了解，但是见过一次我就知道他和我是同类人，还很危险，源哥你别着了他的道。你要真和他在一起了，就是我把你带歪了，你让我怎么赎罪……”
王源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丁程鑫说得这些他都明白，可是已经迟了。他何尝不知道王俊凯是个危险的人，一举一动都让他魂牵梦萦，就连他这个不喜欢男人的人都陷入了他的沼泽中，他不后悔，也不想后悔，没有任何东西比现在更让他值得珍惜。
TBC
最后丁程鑫的话意思是
王俊凯浑身散发着gay的气息。
王源：我造啊。
写着旧时代的东西难免世俗，毕竟这篇文真的只是日常。